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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19, 2016

1.
今天去办长期居留的体检。

早上六点多起来,离日出还有两个小时,看窗外黑色中渗出一片深蓝。快七点出门,露水沾湿的路面颜色颇深,让人以为还在夜晚:抬头确实可以看见比午夜更多的星星。到公交站后发现车已开走,为了不迟到只能走下山去。

在林间的台阶上走着,忽然从枝叶间瞥见山下连绵的路灯,几段黄色的灯光沿着弯曲的铁轨传播,继而登上对面的山丘。像是没有人的夏日祭典。

想起前两天晚上(可能是听过 Herreweghe 的 Ein deutsches Requiem 之后)在路上走到某处时,视野左边进入两盏黄色的路灯,另一盏出现在右前方;接着看见更远处两盏白色的路灯,以及 —— 抬头时天空中的白色月亮。仿佛听见一种音乐。

换乘 RER C 之后坐在二层,比外面要温暖很多。座椅边本来透明的玻璃,在听到人的话语后冒出细小水珠,模糊了向外的视线,使车厢内像是另一个世界。

在黑夜边缘聚在一起说话的中国人,独自翻着泛黄书页的白人,戴着白色耳机的黑人在睡觉。再看窗外时已变成深浅不一的蓝色,雾气装饰着风景,遮挡而后显现房屋、草地与行人。有时水滴流下的轨迹与掠过的树影相交叉。一切都有种意想不到的韵律:想起了 Sudek 拍摄的窗,与 Talbot 的静物。

0.
之前回房东家的时候,曾说到了感觉郊区比市区更加潮湿。她顺便告诉我:“露水叫做 rosée, 等到天气更冷,它结冰的时候则是 givre.” 我想起来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这两个词,回家翻了下书:

「露とくとく心みに浮世すすがばや」
「手にとらば消んなみだぞ秋の霜」

虽然词语间存在对应,不过这里的「露」,与我后来看到的水珠,又或者之前看到 Sudek 所拍的雾,都是不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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