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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与风暴

June 02, 2020

试对比《3月的狮子》对比动画与漫画的最开头:漫画第一页中,香子模样的女性对零说

零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不过 却很适合你呢

既没有家 也没有家人 不去学校 也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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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动画则以快速闪过的三个抽象画面开头:水面、风暴、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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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则是风激起水花的水面,以及风中零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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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接着的,便是OP的第一个画面:坠入水中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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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P之后,才是漫画的第一页,在香子的声音说出那些台词时,画面中是流进下水道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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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看时我并没有想太多;然而在看完全部两季动画之后,忽然有了一些想法:河流,风暴,雨,各自有着怎样的意义。

水不断流动,没有固定的居所。最开始的零也一样,离开幸田家,独自搬到陌生的城市,搬进空荡的房间。像流入下水道的水那样无所依靠,同时体会着水面不断上升的孤独。而另一方面,零喜欢河流:「…看见水流汇集的样子,昏沉的头脑也一下清晰起来…」(漫画第三话开头)。之所以选择现在的居所,是因为六月町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的城市:都有河流经过。或许,河流作为一种恒定的流动,也成为某种居场所。于此同时,河流上有桥跨过:从独自一人的六月町到川本一家所在的三月町,从白色的吊桥到红色的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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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三月的狮子》中,「嵐」无疑是十分重要甚至中心的元素。在第一季的末尾,岛田与宗谷名人战之后(漫画第四十二话),零看着岛田疲惫的侧脸说出「…只有在风暴中询问自己」。以及第二季后半,与宗谷对战时,章节名便是「白い嵐」。风暴,意味着困境,战斗,崇高。并不仅在将棋盘上:第二季日向遭遇欺凌也坚信自己没有错时,零回忆起童年的自己,感到「从完全不同的方向 像风暴一样被拯救…」,是两季中最打动我的瞬间之一。战斗不止于胜败,更关乎勇气与信念。

那么,开场三个画面之中最后出现的雨,与之后画面中风吹起的水花,又可能指向什么呢?平静的日常,与棋盘上激烈的战斗;两者之间对抗的张力,又或是成为一体:棋手的生活。或许可以注意到,宗谷在京都出现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新人王纪念战之后更是遭遇了飓风带来的暴雨;而岛田也被称为雨男:巧合,或是有意为之?

河流,风暴,雨:零作为将棋棋手的世界。然而,《三月的狮子》并不仅关于将棋,更有关人的生活,以及将棋与这生活的关系。正如漫画中零以「天道虫」的含义安慰日向,川本三姐妹的名字,或许并非巧合:无论是大姐「あかり—明里—光」,还是二姐「ひなた—日向」。川本一家像是阳光一般耀眼,而与三姐妹共同度过的温馨日常,亦与棋盘上孤独艰苦的战斗共同形成了一种恰好的平衡,使作品乃至生活得以成立。是零与他身边的人所发生的故事:从在将棋中逃避到以其为栖身之地,从孤单一人到依靠别人并被人依靠,从河流,风暴,雨直到阳光,之后再度投身于风暴之中:是关于成长,无比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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