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s
2025-05-14
When it comes, the Landscape listens –
Shadows – hold their breath –
When it goes, 'tis like the Distance
On the look of Death –一些时候,我从书中抬起头,看向窗外:对面的楼群,楼群后的天空,天空上的云。有时有鸟儿飞过,我尝试跟随它的飞行。它或许横穿我的视野,或许单纯地朝天空更深处飞去,在几乎不变的位置,缓缓变小。我一直看着它,看它从舒展的双翼变成几乎要消失的黑点,直到真的消失。然而,就算我看到眼睛发酸,也始终无法把握消失的那一刻:黑点如何忽然消失在周围的淡蓝中,变得不可辨识。就像是一些曾经熟悉的记忆,就像是昨日的自己。
I would have broken mine eyestrings, cracked them, but
To look upon him, till the diminution
Of space had pointed him sharp as my needle.
Nay, followed him till he had melted from
The smallness of a gnat to air, and then
Have turned mine eye and wept.
鸡腿圆舞曲2025-05-12
在梦中,我炽热的双手
各自紧握
一根美味的炸鸡腿,
与伯库林一起翩翩起舞。
(而哥布林和辛白林为我们伴舞)我们从苏北出发,到皖北为止,
穿越幻象,决心将当代社会
抛给我们的突发性、结构性、
存在性和稳定性问题一一击退!我们正经过一片昏暗的森林,
忽然,一只野生的郊狼出现了!
「嗷呜!告诉我,
什么是你的依恋类型?
回答不上来的人……
组织不允许你通过!」
「咕噜~咕咚~」伯库林给鸡腿
蘸了蘸韩国辣酱,激昂地答道:
「我的依恋类型?在看高达时
是 NewType 新类型,
在学数学时是若尔当标准型,
在玩斯普拉遁时——
大家都说我『鱿型!』」
(我趁着伯库林回答的间隙,
悄悄从森林中溜走了)我们正经过一片蔚蓝的湖水,
忽然,一只野生的鱿鱼出现了!
「库拉林!请告诉我,
什么是你的情绪价值?
回答不上来的人……
组织不允许你通过!」
「咕噜~咕咚~」伯库林给鸡腿
蘸了蘸蜂蜜芥末酱,激昂地回答道:
「它既不是三千块威尼斯杜卡特,
也不是(◕‿‿◕)所积攒的所有Q币——
我仅收取八百元每半个小时!
弹性时间,固定价格,因为
这是拉康先生留给我们的准则!」
(我趁着伯库林回答的间隙,
悄悄从湖边溜走了)我们正经过一片金黄的沙漠
忽然,一只野生的沙鼠出现了!
「啾啾!告诉我,
什么是你的性格类型?
回答不上来的人……
组织不允许你通过!」
「咕噜~咕咚~」伯库林发现
鸡腿已经吃光,不舍地舔了舔手指,
带着饱餐后的困意,缓慢说道:
「我听说,最近在辛白林的国家里,
大法官裁定性别由出生时的生理决定。」
(「哦女儿!看来我做不成母亲了……」
辛白林在一旁哀叹,而梵蒂冈
主教们齐声高唱:「我们的世界
只有两种性别,就像我们死后
燃烧的烟只有两种颜色:黑色代表
我们会下地狱,白色是上天堂。
无论在哪里,我们的权力,哦不,
选举都不会停止。」)
「嗝!!」伯库林打了个嗝,继续他的话:
「如果我们跟随大法官和J.K.罗琳的逻辑,
我想性格该和性别一样,完全由生理决定!
那么,为了告诉你我的性格类型,
唯一的方式是给你我的染色体碱基序列。
做好准备,这或许会花费不少时间……请听!
5'-ENFPISTJ-3'
3'-INTJESFP-5'
5'-ESTPINFJ-3'
3'-ISFJENTP-5'
5'-ENTJISFP-3'
3'-INFPESTJ-5'
………………」
(我趁着伯库林回答的间隙,
悄悄从梦境里溜走了。)
在雷雨天失去一只壁虎2025-05-04
壁虎趴在我窗外已五个冬天。它嵌在白石墙与黑的栏杆间一动不动,无论雪天还是月夜。我想它应该在冬眠。
直到五月的一天。午前阳光如夏日般耀眼。午后天空忽然被阴云遮蔽。石子大的冰雹伴随狂风从天上倾泻。它们拍打窗玻璃的声音让我庆幸此刻正待在家里。
当风与冰雹停歇,我打开窗探出头。地上都是绿色的树叶与白色的冰块,而空气如此清新,充满枝叶与泥土的味道。我低头向下看,经营洗衣房的男人们正在用扫帚把冰雹从人行道推入雨水的溪流,其中有一弯浅绿。我看向窗台,发现壁虎已消失不见。
我看着它在雨水与冰雹,在仿佛是冰川融化的雪水中,游向更远。
在那里,它不需要再交给任何人自己的心脏,或其温度的读数。
西兰花的复仇2025-05-01
西兰花在花丛中幽幽地说:
「你甚至还不知道我的花语,
而我就要死去……
如果你一定要折断我
至少,水煮我以给我清白。
一定不要把我和大蒜搞在一起,
因为我不喜欢它的味道。」可是偏有人不听我的箴言,
就像几百年前西方的狂人。
他执意生食西兰花,因为,dixit,
「吾平生嗜食 crudità !」那他遭受的命运必将 crudele !
因为在死后他会坠入臭屁地狱——
看呐,有诗为证!
«ed elli avea del cul fatto trombetta»
(但丁,《神曲·地狱篇》第二十一章)
也就是,他的屁股变成了喇叭。2024-04-22
生簀籠
海の風ほしいまゝなり星まつり
光陰矢の如き簾捲きにけり
洗濯にふやけし指や菊日和
落葉焚く悔いて返らぬことを悔い
冬ごもり鶏は卵を生みつゞけ卯波
すみれ野に罪あるごとく来て二人
冬の浪くづるゝ音を立つるかな
人恋し青き木の実を掌にぬくめ
掌にぬくめやがて捨てたる木の実かな夏帯
洗い髪いつしか乾き小鳥来る
冬の夜の鏡にうつるものにわれ
枯草のひと思ふとき金色に
菊枯れて泣かねばならぬこともなし
つま先に寒さあつめて掛取りに
如月や荒れてふかまる海の紺
旅一人雪に泣くこと宥されて
恋に身を焼きしも遠し雪無韻
旅なれや雪も払はず袖にもと花神コレクション〈俳句〉 鈴木真砂女
La Jeune Parque, p.172024-03-02
上天创造了此多奇迹
难道仅为蛇的居所?
— 皮埃尔·高乃依
谁在那哭泣,若非单纯的风,在此时
独自一人,戴着极端的钻石?…可谁在哭,
在哭泣时如此接近我自己?这只手,于梦中轻拂我面庞,
分心地顺从某幽深的目的,
等待我的脆弱中有眼泪溅沥,
而我众多命运里缓慢分出,
最纯净的,在沉默中照亮破碎的心。
波涛向我低语一影埋怨,
或是牵回此处岩喉中,
如苦饮的未竟事,
那揪心与哀叹的潮音……
你要做什么,战栗着,手也冰冷,
而消褪的叶的何种震颤
还持续在你们,我裸露胸膛的岛屿间?……
我闪烁,与这未知的天空相连……
无垠的一簇闪耀着我对灾难的渴望。La Jeune Parque, Paul Valé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