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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的梦

April 12, 2023

这或许是一个帽子的梦
可以控制梦的帽子:
他在梦中戴着这顶帽子

一顶小圆帽,颜色像是插图中大脑的
颜色,图案也如大脑的纹路,可以
紧密而服帖地箍住任何脑壳

一只小鸟飞停在帽子上,
细小的指爪在帽子上刻下新的图案
他即刻说出新的语言,然而
帽子立刻恢复了形状,它顿然的声音

是一只黑色的猴子跳到他的背上,
熟练地掀开帽子,将手伸入其中
取出了一段新鲜的记忆,
放入另一种坚硬的思想,随即跳开

这令他他怅然若失,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却已忘记他忘记了什么,一种没有,
不曾拥有,也不会再有名字的缺失

于是,他在逐渐暗淡的天色里四处游走
树枝在头上合围,枝头上出现了一些更奇异的
猴子,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
全身唯一可见的是牙齿,比白更冷

它突然回忆起来
这些猴子或许就是疯的人类,
而自己也忘记了如何从梦中醒来的方法,
只要还戴着这顶帽子,还是这顶帽子。

14.05.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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